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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赛金和梁子玉是那个朝代的人

作者:百变鹏仔日期:2023-12-09 15:08:45浏览:17分类:美食推荐

梁赛金和梁子玉是东北传统二人转曲目梁赛金擀面中的两个主人公,曲目中没有交代所处的朝代,只能从故事中推断发生年代为明朝或者清朝。

《梁赛金擀面》又叫《罗裙记》或《兄妹会》,是拉场戏里比较重要的曲目,古点味很浓的经典东北二人转段子,表演者为胡二倴髅和李平。

唱词:

明 唉,这可难死我了l

李堂倌走出房门腿发沉,

心头象压块石头重千斤。

大人他要我做碗龙须面,

老汉我实在为难,我难……实在难心。

这面我见也不曾见,

这面名我闻也不曾闻。

急得我是店里店外逢人问,

他们不是摇头就把舌头伸。

多少年迎来送往,煎炒烹炸,样样宗宗我都不费劲,今日我做不出龙须面,得罪了大人我得把牢蹲。我眼发花、头发晕、耳发聋是腿拘筋,进退两难心神不稳,

倒不如闭店关门离开这板桥村。

唉。老汉李子明,父女开小店,迎来送往,客人不断。昨晚迎来个八府巡按,问他用啥,他一不要鱼,二不要蛋,三不要饺子,四不用米饭,偏要一碗龙须素面。这龙须素面,我从未听人就,何谈亲眼见。这可叫怎么办?这……有了,我还是找我女儿商量商量再做打算。

金 民女梁赛金,日夜盼亲人。自那年兄妹逃难,路遇猛虎,离散之后,一晃十载未见亲人。花开花落,雁去雁归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我子玉大哥?真真想死小妹了!

雪化冰消又一春,

桃红柳绿景色新。

太平年月风雨顺,

我家小店客满门。

干父待我好,

我对千父亲。

生意交旺运,

店内暖如春。

春日难化我心头雪,

眼望行人想亲人。

亲人哪!

兄妹离散十年整,

小妹盼兄整十春。

莫非说成乞丐无处奔,

饿死冻死在荒村?

莫非说躲过横祸又遇难,

深山老林被狼吞?

人都说平日常想能入梦,

我夜夜梦里无亲人。

想念亲人泪珠滚……

明 找女儿未曾说话汗水湿衣襟。

女儿,女儿,可不好了!

金 干父,何事?

明 还“合适”呢。这可不合适了!昨晚迎来个八府巡按,住在咱这个店了!

金 千父,管他七府八府的,就是九府十府又有何妨?他住店给店钱,吃饭给饭钱,不吃不喝还给栈钱呢!

明 女儿,你是不知道,这位巡按大人,年纪轻轻,一表人材,知情达理,脾气古怪。他一不挑铺,二不挑盖 ,三不讨酒,四不要菜。

金 那他要什么呀?

明 偏要我一碗汤面去款待。

金 不就是一碗汤面吗?女儿我就去做来。

明 你回来!

金 干父,有何吩咐?

明 你会做吗?

金 干父,你忘了,那年您老有病,女儿不是给您做过了吗?

明 你做那叫啥面哪?

金 干父,人家做的面叫狮子滚绣球,嘀里嘟噜珍珠疙瘩琉琉面。

明 可那位大人要的是五湖四海九江八河丹凤朝阳汤,九头十八尾刀切龙须素面!

金 这龙须素面么……此面乃是我梁家祖传,他怎么知晓?莫非是我子玉大哥他……回来了?想我兄妹,离散十载,音信皆无,怕是难见我子玉大哥的面了!

明 看女儿为难的样子,也是不会做呀,我还是早点向大人请罪去吧!

金 干父,你干啥去?

明 向大人请罪去。

金 那龙须素面不做了吗?

明 不是不做,是无人会做呀l

金 干父,女儿我会做!

明 什么,你会做?

金 啊。

明 当真会做?

金 当真会做。 一

明 哈……这就好了。女儿,这回干父我这耳朵里也不打雷了,眼睛里也不打冈了,头也不晕了,腿也不软了,摸摸脉呀,也不发散了。女儿!

金 干父!

金、明 咱们做起来呀l

明 女儿你能做汤面干父我喜心上。

金 扎围裙洗净手我急忙下厨房。

从缸里舀出来面一碗,

明 手捧乌盆——

金 把面装。

舀出来老龙戏水——

明 倒在那白袍上。

金 一和两和平沙落雁,

明 三和四和倒海翻江。

梁赛金和梁子玉是那个朝代的人

金 五和六和彩云追月,

明 七和八和百鸟朝阳。

金 九和十和珍珠脱蚌,

明 和好面放在一

金 放在包老爷的案板上。

明 赵匡胤盘龙大棍递过去。

金 赵子龙长板坡前赶君王。

一擀两擀象圆月,

明 三擀四擀赛纸张。

金 王怀女大刀拿在手,

切面就好象关公斩蔡阳。一刀切——

一条金龙盘玉柱;

明 二刀切——

金 二郎担山赶太阳;

明 三刀切——

金 金木哪吒三太子;

明 四刀切——

金 四马投唐小梁王;

明 五刀切——

金 伍子胥打马沙江过;

明 六刀切——

金 镇守三关杨六郎;

明 七刀切一

金 齐国的军师燕孙膑;

明 八刀切——

金 失落北国杨八郎;

九刀切——

九里山前出韩信;

明 十刀切——

金 十面埋伏抓霸王。

霎时之间切完毕,

干父你老快烧汤。

明 好唻!

老汉我说声好好好,

女儿的手艺实在是强。

金 南场院抱来了柴王主,

明 灶坑里架上那奎木郎。

金 从缸里舀出来大禹治水,

倒在郭(锅)魁(盔)正中央。

明 孟良的葫芦拿在手,

迎风一晃冒火光。

金 烧一个大将名叫杨滚,

下一个军师叫张良。

浪里白条水性好,

活捉李逵大飘洋。

明 女儿,面熟了。快挑面兑汤啊l

金 是了。

梁赛金挑上一碗九头十八尾龙须面,

再兑上五湖四海九江八河丹凤朝阳汤。端起来汤面往外走……

明 女儿,哪里去啊?

金 我给大人送面汤。

明 大人没让你去,你还是回房歇着去吧。待干父前去献汤。你还是回房歇着去吧。

金 干父,您慢走。女儿回房去了。

明 待我献汤啊!

李堂倌端起来汤和面,

走出了厨房来到了上房。

迈步就把上房进,

口尊声老大人你老用汤。

玉 闪过了。

粱子玉接过来汤和面,

不由两眼泪汪汪。

看这面:

雪花白,白又细,细又长,

玉丝银线满碗装。

好象群龙盘碗里,

又象龙须闹嚷嚷。

九个龙头口朝上,

十八条龙尾搭碗帮。

再看汤:

嫩葱花,翡翠绿,

香油花 ,黄洋洋。

一个蛋黄卧碗里,

黄中红,红中亮,亮冒油,油汪汪,

就好象一轮红日出东方。

太阳两旁趴彩凤,

香菜叶的头,

波菜叶的膀,

攻瑰花的羽毛尾巴长。

桃花瓣的凤冠,

杏花瓣的嘴,

迎春花瓣凤爪金黄黄。

晃一晃抖翅膀,

晃两晃把嘴张,

那凤凰好象展翅要飞翔。

好一碗九头十八尾龙须而,

好一碗五湖四海九江八河丹凤朝阳汤。

我为访这碗汤和面,

走遍千乡访万乡。

汤面飘香报喜讯,

小妹定在此店房。

将面放在桌案上,

李堂倌进前来听端详。

李堂倌,这碗汤面是何人所做,何人所擀?

明 回禀大人,这汤是我女儿所做,这面是我女儿所擀。

玉 怎么,是你女儿所做,你女儿所擀?

明 正是。

玉 难道不是我小妹她亲手所做?李堂倌,速去唤你女儿前来领赏。

明 是。女儿,快来!

金 来了。干父,你回来了!那位巡按大人都跟你说啥了?

明 女儿啊,大入见了这碗面,脸色突变,左也瞧,右也看,看着看着,两个眼睛就冒汗了!

金 老大人他哭了?

明 唤你去领赏。

金 还是领赏?干父,那咱们快去吧。

叫 女儿,你可知道见着大人咋磕头哇?

金 面向大人磕头呗! ·

明 看看,不对了吧。小姑娘要背向大人磕头,背向大人回话。

金 那我可看不见那老大人长的啥样了!

叫 让你领赏,你领赏就是,看他长啥样干啥呀,不许看!

金 我知道了。

明 知道就好,咱们快走吧!

金 哎。

明 到了。女儿,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回禀老大人一声,回禀大人,我的女儿已到。

玉 前来领赏。

明 是。女儿,大人让你进去领赏哪!

金 是了。

明 女儿,你要小心的回话,我在门外等你啊。

金 记下了。民女给大人叩头。

玉 下跪可是堂倌之女?

会 正是。

玉 找来问你,这碗汤面可是你亲手所做,亲手所擀?

金 正是民女亲手所做,亲手所擀。

玉 是祖传呢,还是艺学呢?

金 此面我姥娘会做,传于我母之手,我母又传于我手。

玉 如此说来,是祖传,不是艺学。

金 不瞒大人,乃是祖传。

玉 祖传也罢,艺学也罢,我听你讲话不象此地人氏。家住哪里,姓氏名谁?不要担惊害怕,慢慢地讲来。 .

金 大人容诉!

玉 讲。 ’

金 梁赛金未曾开口雨泪纷纷,

口尊声巡按大入贵耳听真。

玉 家住哪里?

金 问我的家来家也有,

不是无名少姓的人。

想当年家住魏魁府,

然后搬到梁家村。

玉 你父何名?

金 子不言父梁忠典。

玉 你母?

金 我姥家姓单,母叫单素珍。

玉 弟兄几位?

金 上无有三兄下无四弟,

所生我们兄妹两个人。

玉 你大哥什么名讳?

金 我大哥名字就叫梁子玉。

玉 啊……你叫何名?

金 民女我名字就叫梁赛金。

玉 梁赛金?

听她讲出父母的名,

倒叫子玉痛伤情。

兄妹分别整十载,

今日相逢在店中。

有心上前把小妹认,

且慢。

错认民女罪不清。

打破砂锅问到底,

常倌之女,

你因何来在此店中?

金 闻听老大人将我问,

提起此事叫斗我更伤情。

十年前,

我兄妹年幼小父母多病,

雇来了桃花、丁魁两个人。

小丁魁伺候我的天伦父,

桃花女伺候我的母亲。

丁魁他伺候我父实心实意,

桃花女伺候我母没安好良心。

恼怒我母把她打,

打的桃花恨在心。

大街上偷着买来僧衣僧帽,

藏在我母的柜描金。

她当我父把舌下,

说我母亲结交僧人。

我父一听此言半信不信,

手提大棍上楼搜寻。

从柜里取出来僧衣僧帽,

手使大棍打在我母身。

一天打她整三遍,

三天打她九次发昏。

玉 我来问你.你父与你母还是从小夫妻,还是半路夫妻?

金 乃是从小夫妻。

玉 若是从小夫妻,打一下两下,解解心头之恨也就是了,为何这样班班拷打?

金 大人哪!

玉 讲。

金 要问为啥打我母,

后有果来前有因。

桃花女生来长得俊,

我父他相中桃花,烦我母亲。

打得我母疼难忍,.

含冤忍恨毁自身。

后花园吊死我的生身母……

玉 哎呀!

金 我父他收桃花做了二婚。

玉 你父乃是一家之主,怎能偏听一面之词?

金 此话也不该当小的讲,

也是我父他老有少心。

玉 后来桃花待你兄妹怎样?

金 后来桃花生一子,

要害我们兄妹两个人。

桃花女交给丁魁钢刀一把,

丁魁他不敢抗拒假装去搜寻。

后花园放走我们见妹俩,

连夜逃出梁家村。

双阳岔路遇猛虎,

冲散兄妹两个人。

也不知我大哥落何处,

民女我讨饭找遍千万村。

那一天板桥村头饿昏倒,

李堂倌救了我这苦命的人。

他待我象亲生女,

我待他象干父亲。

这本是以往实情话,

没有虚言全是真。

玉 梁子玉又喜又悲又是恨,

喜只喜真是小妹梁赛金,

悲只悲生身母含冤死去,

恨只恨奴才桃花小贱人。

强压怒火忍悲痛,

见小妹泪流满面疼在我的心。

梁赛金,近前来,你看我是不是你子玉大哥还家来了?

金 怎么,你是我子玉大哥?

玉 怎么,我不是你子玉大哥吗?

金 大人哪,想当年我兄妹分别之时,我大哥乃是少年书生,现如今你头戴乌纱,

身穿蟒袍,慢说你不象我当年的子玉大哥,就是我大哥……

玉 怎样啊?

金 我也不敢相认了!

玉 子玉呀子玉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兄妹分别之时,你乃是少年书生,如今头戴乌纱,身穿蟒袍,别说小妹不敢相认,就是自己也辨别不出自己的模样来了!梁赛金,若不然你把你家中之事说上一说,我对上一对。对得上,你认子玉大哥还家,对得不上,你访你的子玉大

哥,我访我的同胞小妹。

金 大人听了!

梁赛金未曾说话泪汪汪,

口尊声巡按大人细听衷肠。

你言说是我的大哥回家转,

盘问盘问家事往常。

想当初咱们家住在什么府?

然后搬家什么庄?

什么庄村修宅院?

修的是什么门楼,什么不落的墙?

哪楼修的高,高遮日月?

哪楼修的矮,晃太阳?

哪楼盖在蛇盘地?

哪楼盖在卧龙岗上?

达一宗这一件你要答的对,

老大人!

玉 小妹妹!

金 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。

咱俩是一个娘啊! 、

玉 梁子玉未曾说话身离大堂,

同胞小妹细听衷肠。

想当年家住在魏魁府,

然后搬家梁家庄。

梁家庄村修宅院,

修的是走马门楼鹰不落的墙。

东楼修得高,高遮日月,

西楼修得矮晃太阳。

南楼盖在蛇盘地,

北楼盖在卧龙岗上。

宗宗件件对不对,

小妹妹!

金 老大人!

玉 怎不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?

咱俩是一个娘!

金 再问你, 、

什么人什么楼上饮美酒?

什么人什么楼上做衣裳?

什么人什么楼上什么念?

什么人什么楼上偷画鸳鸯?

哪楼底下芝麻囤?

哪楼底下埋座仓房?

哪楼底下安碾磨?

哪楼底下做厨房?

这一宗这一件你要答的对,

金 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.

咱俩是一个娘!

玉 咱父逍遥楼上饮美酒,

咱母自在楼上做衣裳。

大哥我文明楼上子曰念,

小妹你绣花楼上偷画鸳鸯。

南楼底下芝麻囤,

北楼底下埋座仓房。

东楼底下安碾磨,

西楼底下做厨房。

这一宗这一件答的对不对?

小妹妹!

金 老大人!

玉 怎不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?

咱俩是一个娘!

金 一个娘来一个娘,

盘完你这一桩我再问你那一桩。

咱门前倒有几棵柳?

后花园倒有几行桑?

什么人爱桑种何用?

什么人爱柳歇荫凉?

什么看家赛猛虎?

什么打鸣赛凤凰?

什么走路尾月燕?

什么叫唤直着脖腔?

这一宗这一件你要答的对,

老大人!

玉 小妹妹!

金 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,

咱俩是一个娘!

玉 一个娘来一个娘,

同胞小妹细听衷肠:

前院倒有七棵柳,

后花园倒有九行桑。

咱父爱种七棵柳,

咱母爱种九行桑。

咱母爱桑把蚕养,

咱父爱柳歇荫凉。

咱家的娄金狗看家赛猛虎,

打鸣的卯日金鸡赛如凤凰。

鸭子走道尾月燕,

氐土貉白鹅叫唤直着脖腔。

这一宗这一件答的对不对?

小妹妹!

金 老大人!

怎不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,

咱俩是一个娘!

金 梁赛金未曾说话泪盈盈,

口尊声巡按大人贵耳是听,

这一宗这一件你都答的对,

再盘问盘问三代情。

咱父娶妻谁家的女?

咱俩是谁家两个苦命外甥?

咱们舅父哥几个?

一个一个是都叫什么名?

这一宗这一件你要答的对,

老大人!

玉 小妹妹!

金 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中,

咱俩是一母生!

玉 咱父娶妻单家女,

你我是单家两个苦命外甥。

舅父他们有哥三个,

个顶个的都有名;

大舅单龙,二舅单虎,、

三舅单豹字叫会青。

这一宗这一件答的对不对?

小妹妹!

老大人!

怎不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中?

咱俩是一母生!

金 三代之情你答的对,

再盘问盘问父母年庚。

咱父高寿年庚有多大?

哪年哪月哪个时辰生?

咱母高寿年庚有多大?

她老是哪年哪月哪个时辰生?

大哥你今年贵庚几?

哪年哪月哪个时辰生?

小妹我今年十几岁?

我本是哪年哪月哪个时辰生?

这一宗这一件你要答的对,

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中。

咱俩是一母生。

玉 咱父今年五十岁,

他本是正月二十五日半夜子时生。

咱母今年四十八岁,

她本是四月二十五日初卯时生。

大哥我今年十八岁,

我本是七月二十五日正当午时生。

小妹你今年十六岁,

你本是十月二十五日落酉时生。

这一宗这一件答的对不对?

小妹妹!

金 老大人!

玉 怎不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中?

咱俩一母生!

金 一母生来一母生,

盘完你这一宗我再问你那一宗。

家人年庚你都答的对,

再盘问盘问兄妹离别情。

你多大我多大离的家下?

你多大我多大才得相逢?

临行时我给你什么做表记

你给我什么做证凭?

眼前要有证凭在,

我认大哥还家中。

眼前无有证凭在,

想要认你万不能。

玉 你六岁我八岁离的家下,

你十六我十八才得相逢。

临行时你给我素花罗裙做表记,

我给你刀切素面做回封。

不教小妹你的记性好,

忘了罗裙事一宗。

回身打开小包裹,

素花罗裙拿手中。

叫声小妹仔细看……

金 接过罗裙真证凭。

罢了,难见面的大哥呀!

大哥得官回家转,

仇报仇来冤报冤横。

抓住桃花用刀剁,

见了丁魁报恩情

小妹说话真高声

屋里说话屋外听

金 妹不知,

玉 兄不怪,

搀起小妹细叮咛

金、玉 兄妹哭在店房内…

明 倒教李堂倌我发了蒙

急忙我把店堂闯

金、玉 感谢恩人救命情!

明 女儿,这是为何?

金 干父,这就是我天天想的。夜夜盼的子玉大哥,他得官回来了!

玉 干父,我小妹多亏你老人家收留照看,今日我兄妹相逢之日,也是咱父子团圆之时。来来来,转上受我兄妹一拜!

明 不拜也就是了。

玉 哪有不拜之理!拜过了。

明 使不得,使不得!快起来……哈……

玉 好,正是:滔滔三江水,

金 难表救命情,

明 擀面认兄妹

合 团圆在店中!

送你一些我自己的珍藏 希望喜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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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川小记(贾平凹)

我们五人,皆关中汉子,嗜好辣子,出门远走,少不得有个辣子瓶儿带在身上。入了四川,方知十分可笑。第一次进了饭店,见那红油素面,喜得手舞足蹈,下决心天天吃这红油面了,没想各处走走,

才知道这里的一切食物,皆有麻辣,那小吃竟一顿一样,连吃十天,还未吃尽。终日里,肚子不甚饥,却遇小吃店便进,进了便吃,真不明白这肚皮有多大的松紧!常常已经半夜了,从茶馆出来,悠悠地往回走,转过巷口,便见两街隔不了三家五家,门窗通明,立即颚下就陷出两个小坑儿,喉骨活动,舌下沁出口水。灯光里,分明显着招牌,或是抄手,或是豆花面或是蒸牛肉,或是豆腐脑;那字号起得奇特,全是食品前加个户主大姓,什么张鸭子、钟水饺、陈豆腐什么的。拣着一家抄手店进去,

店小极,开间门面,中间一堵墙隔了,里边是家室,外边是店堂,锅灶盘在门外台阶,正好窗子下面。丈夫是厨师,妻子做跑堂,三张桌子招呼坐了,问得吃喝,妻子喊:“两碗抄手!”丈夫在灶前应:“两碗抄手!”妻子又过来问茶问酒,酒有泸州老窖,也有成都小曲,配一碟酱肉、香肠,来一盘胡豆、牛肉,还有那怪味兔块,调上红油、花椒、麻酱、香油、芝麻、味精。酒醇而柔,肉嫩味怪;立即面红耳赤,额头冒汗。抄手煮好了,妻子隔窗探身,一笊篱捞起,皮薄如白纸,馅嫩如肉泥,润化渣,汤味浑香,麻辣得唏唏溜溜不止,却不肯驻筷。出了门,醉了八成。摇摇晃晃而走,想那神也如此,仙也如此,果然涌来万句诗词,只恨无笔无纸,不能显形,回旅社卧下,彻夜不醒,清早起来,想起夜里那诗,却荡然忘印,一句也不能做出了。

丰子恺《吃酒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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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,应该说饮,或喝。然而我们南方人都叫吃。古诗中有“吃茶”,那么酒也不妨称吃。说起吃酒,我忘不了下述几种情境:

二十多岁时,我在日本结识了一个留学生,崇明人黄涵秋。此人爱吃酒,富有闲情逸致。我二人常常共饮。有一天风和日暖,我们乘小火车到江之岛去游玩。这岛临海的一面,有一片平地,芳草如茵,柳阴如盖,中间设着许多矮榻,榻上铺着红毡毯,和环境作成强烈的对比。我们两人踞坐一榻,就有束红带的女子来招待。“两瓶正宗,两个壶烧。”正宗是日本的黄酒,色香味都不亚于绍兴酒。壶烧是这里的名菜,日本名叫tsuboyaki,是一种大螺蛳,名叫荣螺(sazae),约有拳头来大,壳上生许多刺,把刺修整一下,可以摆平,象三足鼎一样。把这大螺蛳烧杀,取出肉来切碎,再放进去,加入酱油等调味品,煮熟,就用这壳作为器皿,请客人吃。这器皿象一把壶,所以名为壶烧。其味甚鲜,确是侑酒佳品。用的筷子更佳:这双筷用纸袋套好,纸袋上印着“消毒割著”四个字,袋上又插着一个牙签,预备吃过之后用的。从纸袋中拔出筷来,但见一半已割裂,一半还连接,让客人自己去裂开来。这木头是消毒过的,而且没有人用过,所以用时心地非常快适。用后就丢弃,价廉并不可惜。我赞美这种筷,认为是世界上最进步的用品。西洋人用刀叉,太笨重,要洗过方能再用;中国人用竹筷,也是洗过再用,很不卫生,即使是象牙筷也不卫生。日本人的消毒割箸,就同牙签一样,只用一次,真乃一大发明。他们还有一种牙刷,非常简单,到处杂货店发卖,价钱很便宜,也是只用一次就丢弃的。于此可见日本人很有小聪明。且说我和老黄在江之岛吃壶烧酒,三杯入口,万虑皆消。海鸟长鸣,天风振袖。但觉心旷神怡,仿佛身在仙境。老黄爱调笑,看见年轻侍女,就和她搭讪,问年纪,问家乡,引起她身世之感,使她掉下泪来。于是临走多给小帐,约定何日重来。我们又仿佛身在小说中了。

又有一种情境,也忘不了。吃酒的对手还是老黄,地点却在上海城隍庙里。这里有一家素菜馆,叫做春风松月楼,百年老店,名闻遐迩。我和老黄都在上海当教师,每逢闲暇,便相约去吃素酒。我们的吃法很经济:两斤酒,两碗“过浇面”,一碗冬菇,一碗十景。所谓过浇,就是浇头不浇在面上,而另盛在碗里,作为酒菜。等到酒吃好了,才要面底子来当饭吃。人们叫别了,常喊作“过桥面”。这里的冬菇非常肥鲜,十景也非常入味。浇头的分量不少,下酒之后,还有剩余,可以浇在面上。我们常常去吃,后来那堂倌熟悉了,看见我们进去,就叫“过桥客人来了,请坐请坐!”现在,老黄早已作古,这素菜馆也改头换面,不可复识了。

另有一种情境,则见于患难之中。那年日本侵略中国,石门湾沦陷,我们一家老幼九人逃到杭州,转桐庐,在城外河头上租屋而居。那屋主姓盛,兄弟四人。我们租住老三的屋子,隔壁就是老大,名叫宝函。他有一个孙子,名叫贞谦,约十七八岁,酷爱读书,常常来向我请教问题,因此宝函也和我要好,常常邀我到他家去坐。这老翁年约六十多岁,身体很健康,常常坐在一只小桌旁边的圆鼓凳上。我一到,他就请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站起身来,揭开鼓凳的盖,拿出一把大酒壶来,在桌上的杯子里满满地斟了两盅;又向鼓凳里摸出一把花生米来,就和我对酌。他的鼓凳里装着棉絮,酒壶裹在棉絮里,可以保暖,斟出来的两碗黄酒,热气腾腾。酒是自家酿的,色香味都上等。我们就用花生米下酒,一面闲谈。谈的大都是关于他的孙子贞谦的事。他只有这孙子,很疼爱他。说“这小人一天到晚望书,身体不好……”望书即看书,是桐庐土白。我用空话安慰他,骗他酒吃。骗得太多,不好意思,我准备后来报谢他。但我们住在河头上不到一个月,杭州沦陷,我们匆匆离去,终于没有报谢他的酒惠。现在,这老翁不知是否在世,贞谦已入中年,情况不得而知。

最后一种情境,见于杭州西湖之畔。那时我僦居在里西湖招贤寺隔壁的小平屋里,对门就是孤山,所以朋友送我一副对联,叫做“居邻葛岭招贤寺,门对孤山放鹤亭”。家居多暇,则闲坐在湖边的石凳上,欣赏湖光山色。每见一中年男子,蹲在岸上,向湖边垂钓。他钓的不是鱼,而是虾。钓钩上装一粒饭米,挂在岸石边。一会儿拉起线来,就有很大的一只虾。其人把它关在一个瓶子里。于是再装上饭米,挂下去钓。钓得了三四只大虾,他就把瓶子藏入藤篮里,起身走了。我问他:“何不再钓几只?”他笑着回答说:“下酒够了。”我跟他去,见他走进岳坟旁边的一家酒店里,拣一座头坐下了。我就在他旁边的桌上坐下,叫酒保来一斤酒,一盆花生米。他也叫一斤酒,却不叫菜,取出瓶子来,用钓丝缚住了这三四只虾,拿到酒保烫酒的开水里去一浸,不久取出,虾已经变成红色了。他向酒保要一小碟酱油,就用虾下酒。我看他吃菜很省,一只虾要吃很久,由此可知此人是个酒徒。

此人常到我家门前的岸边来钓虾。我被他引起酒兴,也常跟他到岳坟去吃酒。彼此相熟了,但不问姓名。我们都独酌无伴,就相与交谈。他知道我住在这里,问我何不钓虾。我说我不爱此物。他就向我劝诱,尽力宣扬虾的滋味鲜美,营养丰富。又教我钓虾的窍门。他说:“虾这东西,爱躲在湖岸石边。你倘到湖心去钓,是永远钓不着的。这东西爱吃饭粒和蚯蚓,但蚯蚓龌龊,它吃了,你就吃它,等于你吃蚯蚓。所以我总用饭粒。你看,它现在死了,还抱着饭粒呢。”他提起一只大虾来给我看,我果然看见那虾还抱着半粒饭。他继续说:“这东西比鱼好得多。鱼,你钓了来,要剖,要洗,要用油盐酱醋来烧,多少麻烦。这虾就便当得多:只要到开水里一煮,就好吃了。不须花钱,而且新鲜得很。”他这钓虾论讲得头头是道,我真心赞叹。

这钓虾人常来我家门前钓虾,我也好几次跟他到岳坟吃酒,彼此熟识了,然而不曾通过姓名。有一次,夏天,我带了扇子去吃酒。他借看我的扇子,看到了我的名字,吃惊地叫道:“啊!我有眼不识泰山!”于是叙述他曾经读过我的随笔和漫画,说了许多仰慕的话。我也请教他姓名,知道他姓朱,名字现已忘记,是在湖滨旅馆门口摆刻字摊的。下午收了摊,常到里西湖来钓虾吃酒。此人自得其乐,甚可赞佩。可惜不久我就离开杭州,远游他方,不再遇见这钓虾的酒徒了。写这篇琐记时,我久病初愈,酒戒又开。回想上述情景,酒兴顿添。正是:“昔年多病厌芳樽,今日芳樽唯恐浅。”1972年

阿成 吃出来的故事

怎么个吃法呢?有两种,一种比较奢侈,即炸酱面,干糊糊的面条,拌上炸的豆瓣酱——但绝不是重庆人吃的那种辣酱。另一种就是浑汤面,即连汤带面一大碗。比如你一共吃了三碗浑汤面,其实,纯面条你只吃了一碗,其余两碗是汤。换言之,一碗干糊糊的炸酱面,相当于三碗浑汤面。

他煮挂面的方式是这样子的:从市场里买来一个牛骨棒拿回到宿舍。然后,用我们平时锻炼身体的哑铃,将粗壮的骨棒敲碎,放到锅里开始煮,煮成香喷喷的油水之后,放上盐,再放上挂面(这个秩序对吗)。煮哇煮,煮熟之后,用粗瓷大碗盛出来,一人捧一大碗,热热地吃,吃得我们两个像在桑拿室里一样,浑身是汗,样子非常粗鲁。平均一个人要吃掉一捆挂面。

副厂长做的面条比较特别,即便是到了现在,我偶尔也沿袭他的这种面条的方法,即清水煮面条。具体做法是,将挂面煮熟之后,捞出来过一下凉水。过水这个程序是非常重要,一定要掌握好时间,长了不行,短了也不行,长之一分则太软,短之一分则太硬。待面条彻底变凉之后,再盛到碗中。然后,加那种由蒜末泡的黄醋,加味之素(为什么叫味之素呢?太奇怪了),再撒上一些黄瓜丝儿、翠绿的香菜叶、稀稀的芝麻酱。这样吃,吃到嘴里,上帝哟,非常爽口。

我所谓的家常饼,其实就是葱花饼。这样做:在擀好的大张面饼上,淋上油,撒上葱花,撒上盐,撒上花椒面,撒上味素,然后,卷好,切成段儿,拧成面墩儿,再擀成一个一个的小饼。烙的时候要多放些油,这样,烙出来的饼才会又香又脆,才会觉得生活是那样的朝气蓬勃。

我的女儿们都非常喜欢吃我烙的油饼,再配上小米绿豆粥,或者大米绿豆粥,搞几样时令菜蔬,所谓小炒,效果会更好。

凉拌的大豆腐分为几种,一种是把大豆腐用热水烫过之后,将炸好的肉末加葱花大酱温情地铺撒在上面,然后,用勺子挖着吃,好吃。另一种做法是先将大豆腐用热水烫了,再用大勺炝锅,加酱油、葱花、蒜末、姜末,以及各种调料,熬成似稠未稠的汁儿,浇在大豆腐上。

最初,馄饨是一毛四分钱一碗。饭馆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小黑板,上面用白粉笔写着馄饨的成分,除了瘦肉丁之外,还有虾仁、香菇、紫菜,等等。用现在人的眼光看,六十年代的馄饨做得挺精致、挺讲究、挺实诚的。

酱油炒的饭是大米饭,炒出来颜色有点发红,有的在酱油炒饭里面还放上一点点鸡蛋,有的则放上一些葱花。无论放哪种都非常好吃。

莫泊桑《羊脂球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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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首先从提篮里取出一只陶质的小盆子,一只细巧的银杯子,随后一只很大的瓦钵子,那里面盛着两只切开了的子鸡,四面满是胶冻,后来旁人又看见提篮里还有好些包着的好东西,蛋糕,水果,甜食,这一切食物是为三天的旅行而预备的,使人简直可以不必和客店里

的厨房打交道。在这些食物包裹之间还伸着四只酒瓶的颈子。她取了子鸡一只翅膀斯斯文文同着小面包吃,小面包就是在诺曼底被人叫做“摄政王”的那一种。

所有的眼光都向她射过来了,不久香味散开了,它增强了人的嗅觉,使得人的嘴里浸出大量的口水,而同时腮骨的耳朵底下发生一阵疼痛的收缩。几个贵妇人对这个“姑娘”的轻视变得更猛烈了,那简直像是一种嫉妒心,要弄死她,或者把她连着银杯子和提篮以及种种

食品都扔到车子底下的雪里去。

不过鸟老板却用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盛子鸡的瓦钵子。他说:“真好哟,这位夫人从前比我们考虑得周到。有些人素来是什么都会想到的。”她抬头向着他说:“您可是想吃一点,先生?从早上饿到现在是够得受的。”他欠一欠身子:“说句真心话。我不拒绝,我再也受

不住了。打仗的时候是打仗的样子,可对,夫人?”末后,他向周围用眼光归了一圈接着说:“在这样一种时候,遇见有人为自己帮忙是很快活的。”他带了一张报纸,现在为了不至于弄脏裤子就把它打开铺在两只膝头上,接着再从口袋里取出一柄永不离身的小刀,扳开

它用尖子挑着一只满是亮晶晶的胶冻的鸡腿,他用牙齿咬开了它,再带着一阵很明显的满意来咀嚼,使得车子里起了一阵伤心的长叹。

……只有第一步是费事的。一下越过了吕必功河的人就简直为所欲为。提篮的东西都搬出来了。它还盛着一份鹅肝冻,一份云雀冻,一份熏牛舌,好些克拉萨因的梨子,一方主教桥的甜面包,好些小件头甜食和一只满是醋泡乳香瓜和圆葱头的小磁缸,羊脂球也像一切的妇人一样最爱生的蔬菜。

《神雕侠侣》洪七公和杨过一起吃蜈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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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盏茶时分,两人已攀上了一处人迹一到的山峰绝顶。洪七公见他有如此胆气轻功,甚是喜爱,以他见识之广博,居然看不出这少年的武功来历,欲待查问,却又记挂着美食,

当下走到一块大石边,双手抓起泥土,往旁抛掷,不久土中露出一只死公鸡来。杨过大是奇怪,道:“咦,怎么有只大公鸡?”随即省悟:“啊,是你老人家藏着的。”

洪七公微微一笑,提起公鸡。杨过在雪光掩映下瞧得分明,只见鸡身上咬满了百来条七八寸长的大蜈蚣,红黑相间,花纹斑斓,都在蠕蠕而动。他自小流落江湖,本来不怕毒□,但蓦地见到这许多大蜈蚣,也不禁怵然而惧。洪七公大为得意,说道:“蜈蚣和鸡生性相

克,我昨天在这儿埋了一只公鸡,果然把四下的蜈蚣都引来啦。”

当下取出包袱,连鸡带蜈蚣一起包了,欢天喜地的溜下山峰。杨过跟随在后,心中发毛:“难道真的吃蜈蚣?瞧他神情,又并非故意吓我。”这时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,洪七公打开包袱,拉住蜈蚣尾巴,一条条的抛在锅□。那些蜈蚣挣扎一阵,便都给烫死了。洪七公道:“蜈蚣临死之时,将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,是以这一锅雪水剧毒无比。”杨过将毒水倒入了深谷。

只见洪七公取出小刀,斩去蜈蚣头尾,轻轻一捏,壳儿应手而落,露出肉来,雪白透明,有如大虾,甚是美观。杨过心想:“这般做法,只怕当真能吃也未可知。”洪七公又煮了两锅雪水,将蜈蚣肉洗涤乾净,再不余半点毒液,然后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

来,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。他起了油锅,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,立时一股香气扑向鼻端。杨过见他狂吞口涎,馋相毕露,不佃得又是吃惊,又是好笑。

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黄,加上作料拌匀,伸手往锅中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,轻轻嚼了几嚼,两眼微闭,叹了一口气,只觉天下之至乐,无逾于此矣,将背上负着的一个酒葫芦取来放在一旁,说道:“吃蜈蚣就别喝酒,否则糟蹋了蜈蚣的美味。”他一口气吃了十多

条,才向杨过道:“吃啊,客气甚么?”杨过摇头道:“我不吃。”洪七公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不错,不错,我见过不少英雄汉子,杀头流血不皱半点眉头,却没一个敢跟我老叫化吃一条蜈蚣。嘿嘿,你这小子毕竟也是个胆小鬼。”

杨过被他一激,心想:“我闭着眼睛,嚼也不嚼,吞他几条便是,可别让他小觑了。”当下用两条细树枝作筷,到锅中夹了一条炸蜈蚣上来。洪七公早猜中他心意,说道:“你闭着眼睛,嚼也不嚼,一口气吞他十几条,这叫做无赖撒泼,并非英雄好汉。”杨过过:“吃毒□也算是英雄好汉?”洪七公道:“天下大言不惭自称英雄好汉之人甚多,敢吃蜈蚣的却找不出几个。”杨过心想:“除死无大事。”将那条蜈蚣放在口中一嚼。只一嚼将下去,但觉满嘴鲜美,又脆又香,清甜甘浓,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异味,再嚼了几口,一骨碌吞了下去,又去挟第二条来吃,连赞:“妙极,妙极。”

洪七公见他吃得香甜,心中大喜。二人你抢我夺,把百余条大蜈蚣吃得乾乾净净。洪七公伸舌头在嘴边舔那汁水,恨不得再有一百条蜈蚣下肚才好。杨过道:“我把公鸡再去埋了,引蜈蚣来吃。”洪七公道:“不成啦,一来公鸡的猛性已尽,二来近处已无肥大蜈蚣留

下。”忽地伸个懒腰,打个呵欠,仰天往雪地□便倒,说道:“我急赶歹徒,已有五日五夜没睡,难得今日吃一餐好的,要好好睡他三天,便是天塌下来,你也别吵醒我。你给我照料着,别让野兽乘我不觉,一口咬了我半个头去。”杨过笑道:“遵命。”洪七公闭上了眼,不久便沉沉睡去。

姜戎《狼图腾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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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老人的蒙古包,天已全黑。进了包,漂亮的地毯已恢复原状,三个灯捻的羊油灯将宽大的蒙古包照得亮堂堂,矮方桌上两大盆刚出锅的血肠血包,羊肚肥肠和手把肉冒着腾腾的热气和香气,忙了一天的三个人的肚子全都叫了起来。陈阵急忙脱了皮袍,坐到桌旁。嘎斯迈已经端着肉盆,将陈阵最爱吃的羊肥肠转到他的面前,又端起另一个肉盆,把老人最爱吃的羊胸椎转到老人面前。然后,给陈阵递过一小碗用北京固体酱油和草原口蘑泡出的蘑菇酱油。这是陈阵吃手把肉时最喜欢的调料,这种北京加草原的调味品,现在已经成为他们两家蒙古包的常备品了。陈阵用蒙古刀割了一段羊肥肠蘸上调料,塞到嘴里,香得他几乎把狼崽的事忘记。草原羊肥肠是草原手把肉里的上品,只有一尺长。说是肥肠,其实一点也不肥,肥肠里面塞满了最没油水的肚条、小肠和胸膈膜肌肉条。羊肥肠几乎把一只羊身上的弃物都收罗进来了,但却搭配出蒙古大餐中让人不能忘怀的美食,韧脆筋道,肥而不腻。

陈阵说:蒙古人吃羊真节约,连胸隔膜都舍不得扔,还这么好吃。

老人点头:饿狼吃羊,连羊毛羊蹄壳都吃下去。草原闹起大灾来,人和狼找食都不容易,吃羊就该把羊吃得干干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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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杰的牛车赶到,几个人将猎物抬上车。巴图示意狗们在原地继续啃食,猎手和牛车先回。营地的柴堆已经准备好,车一到,大伙儿先挑了一只最大的野猪开膛剥皮卸肉,草原牧民吃野猪肉也像吃羊一样先要剥皮,而且不吃皮。不一会儿,篝火上空飘起烤野猪肉的香气。野猪没有家猪的厚肥膘,但是,肚里的肥网油不少,杨克学着包顺贵,用网油裹着瘦肉烤,那肉烤得油汪汪的滋滋响,远比家猪烤肉更香。杨克早在猎手们卸肉的时候,就挖了不少野葱野蒜和野韭菜,这回他也尝到了香辣野菜就野味的草原烤肉的原始风味,心里十分得意和满足。他既看到了陈阵没看到的天鹅芍药,又饱餐了草原稀罕的野猪烤肉,回蒙古包后他就可以向陈阵夸耀自己的新奇眼福和口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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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建中赶了一辆牛车兴冲冲地回来。他大喊:咱们赚了!我抢了大半桶野鸭蛋!三人跑过去,从车上拎下沉甸甸的大水桶,里面大约有七八十个长圆形野鸭蛋,其中有一些破了,裂了口子,金**的汁液从蛋壳的缝隙里渗出来。

杨克说:你可是一下子就消灭了一大群野鸭啊。

高建中说:王军立他们都在那儿抢呢。西南的泡子边,小河边的草里沙窝里,走不了十几步就能找到一窝野鸭蛋,一窝就有十几个。先去的人都抢了好几桶了。跟谁抢?跟马群抢呗。马群去饮水一踩一大片,河边泡子边尽是蛋黄碎蛋壳,看着真心疼啊。

陈阵问:还有没有?咱们再去抢点回来,吃不了就腌咸鸭蛋。

高建中说:这边没了,四群马一过还能剩下多少,泡子东边可能还有。

杨克冲着张继原大吼:马群真够浑的,你们马倌也不长点眼睛。

张继原说:谁知道河边草里有野鸭蛋啊。

高建中看到了家门口下面不远的马群,立即对张继原说:哪有把马群放在自己家门口的,把草吃光了,我的牛吃什么。你快把马群赶走,再回来吃摊鸭蛋。

陈阵说:他骑的可是生个子,上马下马不容易,还是让他吃了再走吧。他刚才给我们俩上了一课,也得犒赏犒赏他。又对张继原说:别走别走,这么多的破蛋我们仨吃不了。

高建中吩咐说:你们都过来,把破蛋好蛋分开挑出来。我两年没吃到摊鸡蛋了,这次咱们吃个够。正好包里还有不少山葱,野葱摊野蛋,是真正的野味,一定特香。杨克你去剥葱,陈阵你去打蛋,继原去搓一大簸箕干牛粪来,我掌勺。

挑的结果,一半好蛋,一半破蛋。每人先可以吃上八九个破蛋,四人乐得像过节。不一会儿,羊油、山葱和野鸭蛋浓烈的混合油香溢出蒙古包,在草原上随风飘散。狗们全都流着口水摇着尾巴挤在门口,小狼把铁链挣得哗哗响,也馋得蹦高,凶相毕露。陈阵准备留出一份喂狼,想看看小狼吃不吃羊油摊野鸭蛋。

四人在蒙古包里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又一碗。正吃在兴头上,忽然听到嘎斯迈在包外大声高叫:好啊,吃这么香的东西,也不叫我。嘎斯迈带着巴雅尔,扒拉开狗进了包。陈阵和杨克立刻让坐,请两人坐在北面地毡主座的位置上,陈阵一边给两人盛鸭蛋,一边说:我以为牧民不吃这种东西呢,来,你们先尝尝。

嘎斯迈说:我在家里就闻到香味了,太香了,隔着一里地都能闻见,馋得我像狗一样流口水了,连我家的狗都跟来了。我怎么不敢吃?我吃我吃!说完就拿筷子夹了一大块,放到嘴里,嚼了几口,连说好吃好吃。巴雅尔更是吃得像小狼一样贪婪。吃在碗里望着锅里,担心锅底朝天。草原牧民一天早上一顿奶食、肉和茶,晚上一顿主餐,不吃中饭。这时母子俩都确实饿了。嘎斯迈说:这东西太好吃了,我的“馆子”的吃啦。不用进城啦,今天一定得让我吃个饱。

额仑草原的牧民把汉家菜叫作“馆子”,都喜欢吃“馆子”。近年来,牧民的饮食中也开始出现汉菜的佐料,牧民喜欢花椒、酱油和大葱,有的牧民也喜欢辣椒,但所有的牧民都不喜欢醋、蒜、生姜和八角大料,说大料“臭臭的”。

陈阵赶紧说:往后我们做“馆子”一定请你们来吃。

高建中经常吃嘎斯迈送来的黄油、奶豆腐、奶皮子,也经常去她家喝奶茶吃手把肉。他最喜欢吃嘎斯迈做的蒙古奶食肉食,这次终于得到回报的机会了。他笑着说:我这儿有一大桶呢,破的不够就吃好的,保你吃够。他连忙把破蛋放在一边,一连敲了五六个好蛋,专门为嘎斯迈母子摊一锅。

嘎斯迈说:可阿爸不吃这东西,他说这是腾格里的东西不能动,我只好到你们这儿来吃啦。

陈阵说:去年我见到阿爸向场部干部家属要了十几个鸡蛋,那是怎么回事?

嘎斯迈说:那是因为马得了病上了火,他捏住马鼻子,让马抬起头,再在马牙上把两个

这东西打破,灌下去。灌几次马病就好啦。

杨克小声跟张继原嘀咕:这事坏了,咱们来了,牧民也开始跟着咱们吃他们原来不吃的东西了,再过几年这儿不要说天鹅了,连野鸭子也见不着了。

巴雅尔越吃越来劲,他满嘴流油地对高建中说:我知道哪儿还有这东西,你再给我们做一碗,我明天带你去捡。土坡上废獭洞的口子里面准有,早上我找羊羔的时候,就在小河旁边见到过。

高建中高兴地说:太好了,小河边是有一个土包,还真有不少沙洞呢,马群肯定踩不着。他一边摊着蛋,一边让陈阵再敲出一些蛋来。又是一大张油汪汪厚嫩嫩的摊鸭蛋出了锅,这回高建中把蛋饼用锅铲一切两半,盛到嘎斯迈母子的碗里,母子俩吃得满头冒汗。油锅里油烟一冒,一大盆打好的蛋汁,又刺啦啦地下了锅。

等摊蛋出了锅以后,陈阵接过锅铲说:我再让你们俩吃新花样。他往锅里放了一点羊油,开始煎荷包蛋,不一会儿,锅里就出现了两个焦黄白嫩的荷包形的标准煎蛋。嘎斯迈母子俩跪起身来看锅,看得眼睛都直了。陈阵给他们俩一人盛了一个,并浇了一点化开的酱油膏。嘎斯迈一边吃一边说:这个新东西更好吃啦,你再给我们做两个。杨克笑嘻嘻地说:呆会儿我给你做一碗韭菜炒鸭蛋,你们吃饱以后,再让张继原给你们做一锅鸭蛋葱花汤。我们四个的手艺一个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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